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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语录在线阅读

时间:2018-09-09 18:18 简历下载

  《姥姥语录》是2010年中华书局出版的图书,作者是倪萍。该作获得第五届冰心散文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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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语录在线阅读

  内容简介

  温暖人心的书。人人有姥姥,但活到99岁的姥姥真不多。她没读过书,也不识字,人生和岁月锻造了她的智慧,“眼睛可不能饿着。眼要是见不着好东西,慢慢地心就瞎了,心瞎了,人就没用了。”透过这个姥姥,我们看到中国传统女性、尤其是妈妈身上的美丽与智慧。

  作者简介

  倪萍(1959年2月16日-),中国电视节目主持人,山东青岛人。曾主持过《综艺大观》,《聊天》等节目,还曾多次主持过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,是中央电视台主持现场直播大型文艺晚会最多的节目主持人之一。2014年5月,倪萍在离开央视舞台10年后选择了回归,以55岁“高龄”站上了央视大型公益节目《等着我》的舞台。

  作品鉴赏

  在倪萍看来,姥姥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,“她这些质朴的语录,看似普通却很受用,让她比‘有文化的人活得还明白’。她是我的姥姥,也是我的老师。想在姥姥鸡毛蒜皮的语录中找点大事件很难,姥姥的一生注定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,一个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的小脚老太太,一个家家都有的老人。”

  有读者评价,倪萍笔下这一则则姥姥的故事,生动、朴实,尽是日常之琐事,读起来却很难不为之动容——不经意间被唤起的可能“似曾相识”的情景片段,足以触动现代人本以为麻木已久的、心中最柔软的那一角,甚至为之潸然泪下。

  来自倪萍心底的一则则姥姥与外孙女之间爱的故事,令人为之动容。清澈质朴、真挚感人的文字,温暖人心。倪萍带领读者走进她99岁姥姥的平凡生活,追忆作者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有泪有笑、有滋有味的日子,细述这位纯朴、善良的山东老人生命中的最后乐章。分享她那些看似平常却让人终生受用的生活大智慧。感怀物质贫乏、但精神富有的童年生活,五十年的风雨岁月中至真、至纯的守望,无不使人深深感动,身心沐浴温暖。

  倪萍最感人的作品,感怀五十年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日子,一部爱之经典。

  一部让人感动的人生智慧书:不认得几个字的姥姥却有着令人叹服的生活大智慧;极其贫穷的岁月中的乐观豁达,富有的时候依然不忘初心……点滴感悟蕴含无穷智慧,适合几代人共读的超级好书。

  有泪有笑、有滋有味的生活,真挚感人的情感,清澈质朴的文字,令读者身心温暖,书中特别搭配倪萍的画作,图文并茂、亲切自然。

  《姥姥语录》试读

  开篇 心到就好

  写本《姥姥语录》是姥姥生前我俩就说定了的。

  记得第一次跟姥姥说这事的时候,她那个只剩下一颗牙的嘴笑得都流出了哈喇子:“人家毛主席说的话才能叫语录,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婆子说的些没用的话还敢叫语录,那不叫人笑掉大牙?”

  躺在姥姥的床上的我也笑翻了。你想嘛,一个只剩下一颗牙的人还说“笑掉大牙”,多可笑呀。

  我跟姥姥商量:“是现在写,还是……”

  姥姥接话可快了:“等我死了再写吧,反正丢人我也不知道了。光着腚推磨,转着圈丢人,你自己丢去吧,反正你脸皮也厚。”

  “你可别后悔呀老太太,你是作者之一,咱俩联合出版。刘鸿卿、倪萍,我把你大名写在前头,稿费咱俩各一半儿。”

  姥姥眼睛一亮。

  想起十四年前写《日子》那会儿,姥姥陪在我身边,我坐着写,她站着翻,我写一张她翻一页,可怜的姥姥翻半天也不知道我都写了些啥,偶尔给她念一段,她还常常制止:“别为我耽误那些工夫了。起早贪黑地写能挣多少钱?”

  “一本书二十二块。”

  “那还真不上算,写这么些个字才二十二块,连个工夫钱都挣不回。不上算,不上算??”

  呜,姥姥以为我一共才挣二十二块呢!

  只剩一颗牙的姥姥忧伤地望着窗外:“咳,俺这阵儿要钱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。天黑了,俺得走喽,俺那个地方一分钱也不用花……”姥姥知道自己要走了。

  前年,活了九十九岁的姥姥真的走了,我的天也黑了。

  姥姥是我家的一杆秤,遇到啥事上姥姥的秤上称一称,半斤八两所差无几。

  姥姥走了,留下了秤。

  姥姥的秤有两杆,大秤、小秤。她的大秤是人人都可以称的,叫公家的秤,是以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公平为准星的,小秤是自家的秤。大秤、小秤的秤砣分量相差很大。

  我也曾让她称过《姥姥语录》,姥姥说:“上大秤称也就二两吧,咱家的秤能称个十两八两的。”

  在姥姥的眼里,家里多大的事上了公家的秤都是很轻的分量。姥姥说得真准,现如今图书市场那么繁荣,好书有的是,一本小画书真的也就二两吧。但我还是拿起笔写了,因为姥姥语录得张贴出去。

  第2节:开篇 心到就好(2)

  姥姥的语录当真那么需要让外人看看吗?列出三十个题目后我也茫然了。真像姥姥说的那样,字里字外都是些“人人都明白的理儿,家家都遇上过的事儿”,有必要再唠叨吗?

  稿纸放在桌子上,每天该忙啥忙啥。怪了,常常是忙完了该忙的事就身不由己坐到桌前往稿纸上写字。几天下来,满纸写的都是姥姥的语录。

  这些萝卜白菜的理儿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我怎么那么念念不忘呀?是我老了吧?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吧?可是认识姥姥的人,熟悉我的朋友见了我总是问起姥姥,提起姥姥语录。

  敬一丹每回见了我一定有一句话是不忘的:“姥姥还好吧?”只是一年比一年问的语气迟缓。

  去年主持人“六十年六十人”在浙江颁奖,她又问:“姥姥……还……好吗?”我说:“不好,走了。”一丹说她始终不敢问,是因为姥姥快一百岁了,问候都得小心翼翼。

  中午吃饭,张越、岩松、一丹我们坐一桌,又说起了姥姥,说得一丹大眼睛哗哗地流泪,其实我们说的也都是些白菜萝卜的事。张越说“三八”百年庆典,她就想请姥姥这样一位普通百姓做嘉宾,我心想,如果姥姥在,她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拿到全国观众面前,不就真成了姥姥说的让观众“笑掉大牙”了吗?姥姥说:“人最值钱的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没个分量你往大秤上站站试试?那个秤砣动都不动。”

  白岩松也是。去年我和他去上海参加《南方周末》二十五周年庆,回来的飞机上我们又说起姥姥。一路的飞行,一路的姥姥。飞机落地了,姥姥还在我俩的嘴边挂着。

  岩松说:“有学历的人,不一定有文化;没学历的人,不一定没文化。”临说再见,他还嘱咐我:“倪姐,快写写姥姥吧,我们需要姥姥的精神。”

  我咬着牙不写姥姥。

  《南方周末》希望我开个专栏专门写姥姥,为此他们的副主编和张英还专程来北京找我说这个事儿,我也始终没有动笔。这些年本子上胡写乱划了很多字,但很少写姥姥—近乡情怯?不知道。这是我最爱的人,是我最了解的人,也是离我最近的人,可是落在纸上却常常模糊不清,好像我就是她,她就是我。

  随着姥姥的远去,我充盈的泪水逐渐往心里流淌的时候,想念灌满了我的灵魂,我开始寻找姥姥。家里每一个角落、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和姥姥一同拥有的,现在这个人不在了,我找不到了。

  可是冥冥之中,姥姥又无处不在。

  我知道,我是一直不敢找!我知道,还用找吗?姥姥一直都在我心里,在我的灵魂里。不用想念,姥姥没死,走了的只是那个躯体。

  我开始和姥姥说话了。

  儿子说:“妈妈,这几天你老说山东话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我知道,不是我在说,是姥姥在说。